澳洲大陸中部與東部交界地帶。
在這片大陸上,文明因地理位置走向了兩個極端——繁華昌盛的東部沿海,勉強住人的西部港口,廣袤無垠卻不見人煙的中部地區(qū)。
就在文明與非文明交界的荒漠地帶。
四輛重卡正隨著輪下卷起的風沙,行駛在被濃濃夜色包裹的公路上。
“貝爾叔叔,還要多久到???”
“按照現(xiàn)在的速度,還要13分鐘57秒......如果沒出什么意外的話。”
重型卡車的車頭相當氣派。
別說現(xiàn)在只有主副駕駛兩人,就算再塞進來兩倍也是綽綽有余——中型房車的內部空間,也不一定有重卡車頭里的面積大。
提出問題的是坐在副駕駛上的女性。
歐洲裔,十四五歲——正直該血統(tǒng)最為青春靚麗的年紀——曬成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充滿活力,帶點棕色的中發(fā)堪堪觸及肩膀,沿著臉頰滑落的汗水散發(fā)著特殊的荷爾蒙。
鼓脹到堪稱殷實的“正面裝甲”規(guī)模異??鋸?,驟然收束在腰間的曲線,與被白色長筒襪配系帶馬靴勒出凹陷的、充滿彈性的腿部肌肉脂肪層形成了強烈的對比。
大膽的紅棕配色——形容詞指代清涼程度——與被夜色籠罩的荒野相得益彰,又絲毫不減美的觀感。
夜晚行進。
走南闖北、見慣了燈紅酒綠、單身至今已經(jīng)50年出頭、理應全神貫注駕駛著卡車的貝爾,還是忍不住瞥了眼坐在副駕駛上的侄女。
無論從東西方哪種審美來看,大哥的女兒都是當之無愧的“美少女”。
“可惜......”
貝爾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。
雖然表現(xiàn)得與常人無異,但貝爾知道安潔——他的侄女——的生命大概持續(xù)不了多久了。
貝爾的工作絕不算什么好差事,他是“澳洲卡車協(xié)會”的一員,主要負責城市間的物資運送。
只在東海岸各城市間運轉倒還好。
可是一旦涉及到離開“安全區(qū)”——澳洲將除東部六城外的所有地方都視作危險區(qū),只是危險程度不同罷了——就隨時有可能面臨生死抉擇。
這趟買賣也是如此。
若非政府方面的強制安排,以及卡車協(xié)會的全力保證——因為不明原因,出現(xiàn)在周圍區(qū)域的、中東部交界地帶的崩壞獸數(shù)量大幅度減少——貝爾絕對不會帶隊進行這項任務。
再就是......
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。
這趟旅行用時撐死了也就一個月,但是到手的報酬足足趕得上貝爾一年的辛苦勞作。
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誘惑。
更別說還有“道德”在背后為他撐腰——貝爾看到過政府為聚集點(沒能進入東部城市的難民組建)發(fā)放“救援物資”的視頻,他本以為那不過是政治作秀(畢竟人都沒放進來),現(xiàn)在看來竟是卻有其事。
自己從事的正是這樣的“義舉”。
核點過物資的貝爾很清楚貨物價值幾何。
在這個混亂與秩序并存的時代,那些東西足以讓普通人瘋狂。
若非必須得依靠城市的庇護才能活著,他那靈活的道德底線指不定會干出什么事情——當然,這種普通人不可避免的陰暗想法,也基本不會付諸到行動之中。
至于將安潔帶上車的理由......
侄女敲開自己垃圾遍地、雜亂不堪的“家”門后,讓看過大洋彼岸本子的貝爾有些腎上腺素激增的“除去衣物”場面,卻因為出現(xiàn)在那本應美好的曲線上的紫紅色“魔紋”后,徹底冷靜、甚至有些畏懼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