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為西醫(yī)人,于向柏張成剛等人自然很清楚,西醫(yī)的治療手段多數(shù)還是依賴于儀器和藥材,儀器檢查然后用藥材有針對的施治;
特殊些的,再通過一些醫(yī)療設(shè)備進行矯正修復(fù),而要說最直接有效的,其實只有手術(shù),手術(shù)幾乎是西醫(yī)應(yīng)對一切大問題的唯一根本方案。
相比之下,中醫(yī)無論是望聞問切的診斷還是依靠針灸藥石的治療,整個過程都充滿了難以用現(xiàn)代科學(xué)解釋的玄學(xué)成分,這也是被現(xiàn)代科學(xué)熏陶之下的他們,對中醫(yī)最不屑的地方,但同時他們也清楚,中醫(yī)有些古怪的法子就像一些民間偏方似的,有時候的確起效迅速,不過那都是特例罷了。
既然是要斗醫(yī),自然得把特例要考慮進去,所以張成剛安排進來的第一個病人,是腹痛的小伙子,他穿著病號服,臉色蒼白行走時彎著身子捂著腹部,走了一小段就疼的滿頭大汗。
“這是我們的第一個病人,無征兆腹部絞痛,具體的請培元堂各位高手親自問診吧!”張成剛信心十足的開口說罷,隨即便落座喝茶去,不再理會別的。
那小伙子有些茫然,不過實現(xiàn)應(yīng)該被打過招呼了,所以到時很快適應(yīng),在旁邊人攙扶下側(cè)坐之后,一言不發(fā),只是盯著培元堂眾人。
從他進門的時候,培元堂眾人都在盯著他的舉動,直到他側(cè)著落座,趙清秋趙老才微微皺眉,低頭喝口茶面色不是太好。
趙元川雖然也自幼學(xué)醫(yī),后來卻基本上做管理,很久沒喲接診過了,眼下倒是有些茫然,畢竟腹痛可能是很多問題引發(fā),他一時間有些分辨不出問題來。
這時趙元山卻趕忙來到桌前,仔細觀察了對方臉色,又查看了舌苔把過脈,前后幾分鐘的過程,沉吟之后起身回來道:“熱毒淤積之癥,癥狀不算重,大黃牡丹湯一副可見效,我這就讓人去熬!”
“師兄等等!”林樹聞言趕忙攔住趙元山,微微搖頭低聲道:“大黃牡丹湯可能不太行,太重了……師兄,你覺得他們會簡單安排隨處可見的闌尾炎患者,來當這個第一例嗎?”
“可是,癥狀沒錯啊?”趙元山不解,他好歹也是培元堂的坐堂大夫,這種基本的辨證如果分不出的話,那才是笑話。
“癥狀沒錯,但用大黃牡丹湯的確重了……”趙清秋微微嘆口氣,其實不是對趙元山失望,而是覺得對方真實煞費苦心,竟然弄這種特殊的狀況忽悠人。
“喲,這才第一例,就產(chǎn)生分歧啦?你們到底行不行啊,不行的話可就該我們出手了,放心,要解決這小兄弟的痛苦,我們可以很迅速的!”于標見狀開始譏笑不已。
林樹瞥過去一眼,嗤笑道:“當然會很迅速,一劑止痛針幾分鐘就能讓他跟沒事人似的,拜托,你們除了這種頭痛醫(yī)頭腳痛醫(yī)腳的法子,就不會點別的了?止痛針能根除癥狀嗎?”
于標跟張長剛聞言都有些臉色漲紅,這時于向柏卻冷笑道:“聽上去,林小神醫(yī)似乎有判斷了,這可真厲害,甚至連中醫(yī)的把脈問診都沒有,就能判斷出來了?好像還有快速除根的法子,真是可笑之極!”
“于老這么大歲數(shù)了,最重要的就是笑口常開,覺得可笑就可勁笑唄,我又沒攔著你!”林樹咧咧嘴道:“反正就是沖我來的唄,也別兜圈子了,你們就直接說吧,這小伙子的癥狀,你們治療的話需要多少手續(xù),多久才能根治!”
張成剛微微皺眉,看向于向柏,見他點頭才直接道:“具體如何治療說了你也不懂,但我們只需要正規(guī)治療,最多明天這個時候,他的癥狀就能完全消失,只需要再口服我們配給的藥,不出一星期就可以完全根除,你們行嗎?”
“厲害厲害,也就是說只需要一星期,就能完全消除病人現(xiàn)在的痛苦,哥們你開心不?”林樹根本沒上前,朝那病人咧嘴問道。
見對方重重點頭,林樹卻瞇眼道:“可我如果告訴你,半個小時之內(nèi),我們就能讓你活蹦亂跳再不復(fù)發(fā),你還覺得治療一星期開心嗎?”
那病人小伙子怔住,周圍圍觀的人群也開始議論紛紛,張成剛微愣之后斷然道:“不可能,小子,少在這大言不慚,你知道他是什么病嘛就敢說這種大話,也不怕風(fēng)大閃了舌頭!”
“什么病還是讓我?guī)熜指嬖V你吧,畢竟這病人是他接的!”林樹樂呵呵的轉(zhuǎn)身,悄然對趙元山說了兩個字:“手術(shù)!”
趙元山皺下眉頭,隨即眼睛亮起,快步回到那病人跟前,再次檢查之后,隨即黑著臉道:“你們真夠無恥的,竟然拿切除過闌尾的病人來當病例,險些被你們誤導(dǎo)了!”
于標等人大驚失色,連于向柏都有些驚疑,張成剛更是驚呼道:“你,你是怎么知道他做過闌尾切除手術(shù)的?!這不可能!”
趙元山是比較耿直的脾氣,這會氣惱的不行,咬牙切齒道:“還好小樹提醒我,否則我真當熱毒淤積也就是普通闌尾炎治療了,沒想到你們竟然帶個有手術(shù)遺留癥狀的人來,無恥,無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