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沈半夏所在的地方是處較為隱蔽的角落,包廂里滿是喧嚷不休的人,都在各玩各的,她還是很怕會被人注意到,心跳得越來越猛。
張俊安看見了她被段融摁著親,喝下去的酒變得苦,燒灼著他的胃。
沈半夏的呼吸被親亂,后背冒出了一層汗,在段融的頭往右轉(zhuǎn),換角度吻她的時候,兩人的唇分開了一瞬,她用氣聲說:“別親了,會被看見。”
段融呼吸也亂,在她唇上又碾磨了幾下,嘴巴一張一合,舌頭伸進去捉著她舌頭舔。
“沒人敢看?!彼f。
雖然這么說,也很快就把她放開,把她攏進懷里抱著,低喘著氣:“想帶你回去?!?br/>
沈半夏心里一縮,問:“回去干什么?”
段融:“干你?!?br/>
“……”
她不說話了,老老實實地在段融懷里窩著,等他平復(fù)了些,身上不再那么燙了,小小聲地說:“你別鬧了,哪有給人過生日提前走的?!?br/>
段融在她頸窩里親了親,聲音很低很?。骸澳堑冗@局結(jié)束再走。”
“你怎么整天就想著這種事?!?br/>
“沒辦法,”段融只在她頸窩里親,壓抑著不做別的:“誰讓你長得太好看了。”
他的呼吸很重,染了欲:“一看見你就能硬。”
“……”
他怎么越來越渾!
沈半夏怕有人會注意到,把段融往外推了推:“你抱得我都喘不過氣來了?!?br/>
好不容易從段融懷里掙出來,抬起頭的時候,感覺到遠處有一道視線直直往她這邊落。
在她看過來以前,張俊安迅速扭回頭,倒了杯酒一氣喝光。
有女生看他長得還不錯,過來跟他搭訕,他都沒怎么聽進去,眼前一直回放沈半夏被段融親吻的那一幕。
生日趴一直到零點結(jié)束。
沈半夏跟大家一一道別,站著路邊等段融把車開過來。
張俊安走到她身邊,叫她:“半夏?!?br/>
他把拎著的一個袋子給她:“這是我剛?cè)ニ幏抠I的。我看你手上的傷口割得挺長的,你可以抹點兒藥?!?br/>
沈半夏拒絕:“不用了,段融給我買過藥了?!?br/>
有賣花的老婆婆提著個籃子過來,看見他們,把籃子往地上放,從里面拿出一束玫瑰,往張俊安面前送:
“這位先生,給你女朋友買束花吧?!?br/>
沈半夏剛要解釋,張俊安已經(jīng)把花接了過來,低聲說:“這位老奶奶也挺不容易的,我就幫幫她吧?!?br/>
張俊安把籃子里剩下的所有花全都買了,老奶奶興高采烈地離開。
“我留著也沒什么用,”張俊安把花遞給沈半夏:“你拿著吧。”
沈半夏搖頭:“謝謝,我不要。”
段融把車開了過來,他從車上下來,看了眼張俊安懷里抱著的一捧花,極冷地撩起眼皮,直接說:“給我女朋友買的?”
張俊安尷尬地收回手,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段融不耐地頂腮,頗覺荒唐地笑了聲。
“張俊安,”他說:“你是不是覺得老子挺大度的?”
沈半夏見氣氛不對,趕緊把段融往車上拉,跟他解釋:“他只是看老奶奶賣花太可憐,所以才買的,你別再說了。”
她把人勸好,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上去,臨關(guān)門前跟張俊安說再見。
車門關(guān),她系安全帶。
段融把車開得很快,一只手扶著方向盤,另只手肘搭窗沿,側(cè)臉鋒利,透著冷,路上不怎么說話。
“干嘛生這么大氣?”沈半夏發(fā)覺他每次見到張俊安后,脾氣就會變得很不好,問他:“你跟張俊安是有仇嗎?”
段融:“有。”
“什么仇?”
段融看她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這丫頭是真的遲鈍,別人喜歡她,她還恍然不覺。
他無奈笑了聲,視線看向前方路況:“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討人喜歡?”
“……”
沈半夏迷茫地眨了眨眼睛。
怎么談著別人的話題,突然跟她說起情話來了?
“有多討人喜歡?”她問。
“討人喜歡到,”段融背往后靠,坐得更慵懶了點兒,看上去散漫閑適,下一句卻說:
“我每天都想干你?!?br/>
“……”
這!人!怎!么!這!么!討!厭!
回到家,沈半夏盡量不去招惹段融,趁他去洗澡,上樓回了自己房間。
自從兩個人正式在一起后,她基本每晚都是在樓下段融的房間里住。很久沒在這個屋子里住過,里面一切如舊,東西被收拾得井井有條。
她把自己摔上床,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滾。
過了會兒,她跑下床把門反鎖。
洗好澡出來,意外看到段融在屋里坐著。
他穿了件棉質(zhì)黑色睡衣,歪坐在沙發(fā)里拿了本書看。洗過的頭發(fā)已經(jīng)吹干,蓬松柔軟。發(fā)色是天生的深棕色,劉海遮蓋到眉毛的位置,發(fā)尾細碎,看起來格外有少年感。
沈半夏原本想趕他走,可只看一眼就被美色迷惑,抿了抿唇,不自覺地咽口水。
這男人是修煉成精的妖精嗎!
沈半夏被蠱惑著走到他身邊,兩腿岔開,屈膝主動坐在他腰間,手把他抱著,仰著頭看他:“你怎么進來的?”
“有備用鑰匙。”段融扶住她的腰,視線從書本里挪開,往她身上撂了眼,勾起一邊唇角笑:“不是想跟我分房睡,這是干什么?”
“我后悔了,”她柔軟的手捧住他的臉,實在受不住誘惑,啵地在他臉上親了下:“哥哥,你怎么這么好看???”
完全就是照著她審美點長的,不管往哪兒看,都能讓她體內(nèi)的多巴胺瞬間噴發(fā)。
段融很輕地笑了聲,把書隨手扔一邊,手握住她后腦。
“有多好看?”他貼上她的唇,把她兩瓣唇吻一遍,舌頭抵進去勾她軟軟的舌頭,親她的間隙問一句:“好看到,想讓我弄你?”
沈半夏忽略這人壞到不行的痞話,兩條細細的胳膊把他抱住,嘴巴開合著,配合著跟他接吻。
身上很快沒有了力氣,只能掛在他身上,腳趾不自覺地繃著,后腰被他揉搓的地方泛起一陣陣電流。
還是感覺不夠親密,她貼得他更緊,屈起的膝蓋夾著他勁瘦緊實的腰。
她剛洗過澡,身上有曇花香氣,中和著一點兒淡淡的奶香,讓人著迷。穿了件淺綠色的吊帶睡裙,顏色清新,領(lǐng)口偏偏開得低,若隱若現(xiàn)著一道愈發(fā)誘人的線。
她既清純得像天使,又性感得恍如一顆已經(jīng)長成,粉嫩帶著雨珠的水蜜桃。
裙角被胡亂推上去,她在那一瞬間喘出一口氣,眸光變得更加混沌。
今天格外順暢,她主動配合的時候,進狀態(tài)是真的快。
兩人的唇胡亂碰著,呼吸亂七八糟地糾纏,鼻尖不時剮蹭到對方。
沈半夏身上出了汗,浸濕了一層薄薄的睡衣,白雪一樣的皮膚上凝著水珠。頭發(fā)厚厚地披在背上,熱騰騰地烤著她,她喘氣的同時又嬌又柔地說:“熱,哥哥,你幫我把頭發(fā)扎起來?!?br/>
段融就去給她找皮筋,把她擱在梳妝臺上,攏起她的頭發(fā)幫她綁。他真的很會綁頭發(fā),她被轉(zhuǎn)過去的時候,透過鏡子看到了他幫她綁好的嬌俏可愛的丸子頭。
她臉龐掉著幾縷碎發(fā),頸窩里沾得也有,一張小臉汗?jié)瘢尊钠つw上染了點兒粉紅。
沒幾下,她又命令:“渴了,喝水?!?br/>
段融喂她喝水。
她喝完水,手繼續(xù)撐著,骨節(jié)攥得泛白。桌上幾瓶化妝品紛紛倒了,她不滿地說:“不在這,你把我東西弄倒了,好貴的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