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如何視物索敵？采用的攻擊方式、能夠跨越多少距離？身上有沒有可供分辨的弱點(diǎn)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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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(dāng)一個(gè)新的敵人出現(xiàn)在方白鹿面前時(shí)，這是他會提出的問題。原因無他：現(xiàn)在的人們身上隱藏著許多秘密--尤其是練氣士--信息才是一場戰(zhàn)斗取勝的關(guān)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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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冷靜、冷靜...不打無準(zhǔn)備之仗?！?br/>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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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孤身面對練氣士，但依舊有抹不開的恐懼。方白鹿與道人[兆吉子]對峙著，視線在他周身上下掃動(dòng)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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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鉚釘固定于面部的鐵皮，肯定不是用來防御--面部的器官柔軟，其后便是大腦。光是鈍器或是沖擊就有可能使他出現(xiàn)腦震蕩，更別說鼻口這些部位一旦出血便容易嗆進(jìn)氣管，引發(fā)咳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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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之還阻礙了他的肉眼視線：沒有人會憑空剝奪自己的觀察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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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那么就是為了修煉某種秘術(shù)而自我設(shè)限，或是...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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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安保主管對這[兆吉子]的稱呼--“爛鐵”。方白鹿從未見過對練氣士如此不恭敬的人，更別說還來自微機(jī)道學(xué)研究會的子公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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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有點(diǎn)意思...被捕獲的獨(dú)行練氣士？也不是沒有可能?！?br/>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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練氣士的奇詭外表并非裝飾：對于追求靈肉合一的他們來說，外表的特征通常就是異化后的內(nèi)心體現(xiàn)--他們由丹法所生的改造與道果，也都遵循著這一規(guī)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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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釘住臉的鐵皮...自我封閉？自閉癥？】他百思不得其解：對練氣士的了解還是太少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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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白鹿往后挪動(dòng)一步，那道人[兆吉子]亦步亦趨，踏步跟上。兩人分立在一節(jié)車廂的首尾，中間是約莫六七米的距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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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沉重的雙腳不著鞋履，與車廂地面相擊時(shí)發(fā)出攝人的碰撞聲。就算忽略掉那柄無定型的可怖軟劍，這大質(zhì)量四肢一舉一動(dòng)間帶起的力量就有如舊時(shí)代的挖掘機(jī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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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白鹿認(rèn)為這兆吉子的生體構(gòu)造肯定經(jīng)過細(xì)微的調(diào)制，甚至更換了大部分骨骼與肌肉：正常的脊椎動(dòng)物根本難以承載如此龐然的自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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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表達(dá)方式?！糠桨茁瓜氲?，【從他們的表達(dá)方式里找點(diǎn)線索?！?br/>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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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今方白鹿親眼見到的有三個(gè)練氣士--外門道士安本諾拉、魁先生、與眼前的這位[兆吉子]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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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本諾拉經(jīng)過改造的“雙重發(fā)聲”結(jié)構(gòu)是為了儀軌誦唱，魁先生通過面巾顯示文字進(jìn)行交流--方白鹿懷疑這與他養(yǎng)的“小鬼”有關(guān)--而兆吉子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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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白鹿望著那由全息光線投出，滑稽中帶著驚悚的表情包，心中愈發(fā)篤定這多半與兆吉子的能力有所關(guān)聯(liá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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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無常心...無常心。什么意思？某種秘術(shù)嗎？】方白鹿不由得痛恨自己平時(shí)沒有多去了解關(guān)于這方面的知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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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將一手搭在車廂間的門框上，那里的玻璃已經(jīng)碎裂：表面看方白鹿正扶著車門，實(shí)際上他悄悄將攥在掌中的[手機(jī)]由縫隙中丟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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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白鹿選擇了一種更有把握的出劍方式--偷襲。當(dāng)兩人對峙時(shí)，手機(jī)正沿著地鐵的側(cè)車壁朝那[兆吉子]緩慢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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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?yàn)槭謾C(jī)正漂浮于車外，他無法用肉眼觀察，只能大致地憑記憶估算手機(jī)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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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他為什么不攻擊？是在等后援么...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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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白鹿隨即發(fā)覺車頭那傳來的交火聲逐漸微弱：慶云觀的安保部隊(duì)恐怕已經(jīng)穩(wěn)定了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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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--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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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白鹿正決定動(dòng)手，兆吉子卻先有了動(dòng)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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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右手橫握長劍，向左臂腋下探去。雙腿則一前一后，踏作弓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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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見他的動(dòng)作，方白鹿下意識地出劍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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