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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界初陽 第六十一章 無意引出身世迷 窮裝薄衣造謊言

人終歸是中意聽好話,在聽了初陽的強行解釋后,文顏諾頓時笑容滿面,她又重新坐回了蒲團上,笑著對初陽說道:“就知道說好聽的,吃你的飯吧?!?br/>  初陽也對自己的“聰明才智”大加贊賞,心說自己隨隨便便一句就能化干戈為玉帛,自己怎么就這么激靈呢。
  吃著飯的同時,初陽忍不住的往大門外望去,雖然初陽住的是偏室,但也是能望到門外動向的。
  初陽的這一舉動,文顏諾盡收眼底,她疑惑的看了看初陽也跟著往門外看了看,發(fā)現(xiàn)并沒有什么人或事,就對初陽問道:“你不好好吃飯,東張西望的看什么呢?”
  初陽放下碗筷,喝了口水說道:“都這個時辰了,怎么還不見你爹回來呢?”
  文顏諾也放下了碗筷,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:“我爹中午能在家吃飯的次數(shù),我甚至都能用十個手指頭數(shù)過來?!?br/>  初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,他雖然能從書本中知道外世界有縣令這個職位,也知道縣令是管轄縣內(nèi)所有政務的,但并不能清楚的知道縣令具體的工作程度,初陽就隨口感慨了一句:“身為縣令,一定很忙吧?”
  文顏諾感慨道:“唉,誰說不是呢。不過也幸虧爹爹他有蔣先生的幫助,有蔣先生在,爹爹也算得上如虎添翼了吧。”
  初陽剛到這世界才第三天,哪里知道什么蔣先生,就對文顏諾打聽道:“蔣先生?哪個蔣先生?”
  文顏諾剛一聽到初陽的疑問,還有些驚訝,竟然不知道蔣先生?再一轉(zhuǎn)想也對,初陽不是本縣人士,不知道也在理,就隨口答道:“估計你也不認識。”
  初陽心說我要是認識那就有鬼了!再者說了,如果認識,我還能問你?
  初陽剛要再問,文顏諾就開口打斷了他,說道:“話說回來,我都還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里人呢,不知道蔣先生估計你不是本縣人士,那你是喬州人嗎?”
  沒想到文顏諾一句話,竟然問到了初陽的致命問題,他當然不敢作答!并不是初陽不相信文顏諾,而是這種關乎家鄉(xiāng)人民安危的事,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  面對文顏諾算不上質(zhì)問的質(zhì)問,初陽本能的選擇了避而不答,不光如此,他還像沒聽到文顏諾的發(fā)問一樣,給直接繞了過去:“這蔣先生讓你說的這么本事,他到底是什么人?”
  “蔣先生名祎,字公?,是爹爹的主簿?!蔽念佒Z竟然因為初陽那一句非常拙劣的話語,還真的讓他給混過去了。
  “原來是主簿啊,那青云縣的縣長是誰?”初陽大致明白文顏諾口中的蔣先生是什么人了,就又繼續(xù)問道。
  “打從我記事起,青云縣就沒有設過縣長一職,估計也就是因為沒有縣長,我爹只能一人分事兩角,所以才這么忙碌吧?!蔽念佒Z點指著自己下巴,分析道。
  “哦,原來是這樣啊?!背蹶栆桓被腥淮笪虻臉幼诱f道。
  初陽真的明白了嗎?并不,他只是知道各種的官階職位,但完全不懂他們具體的作用,但又不能細問。因為繼續(xù)問縣長、縣令、主簿都是做什么的話,那絕對就露餡了!這不是一般人能打聽的,而且一般人也不會去打聽這個。
  雖然各個官職的工作,不是尋常百姓能知道了解的,但架不住文顏諾他爹就是做官的?。∽约旱褪强h令,成天進出縣府內(nèi)外,卻不知道縣令、主簿該做什么?這橫豎都不可能!
  而且更重要的是現(xiàn)在大戰(zhàn)在即,萬一文顏諾糾結(jié)起來,再懷疑初陽是秦、魏兩國的細作,而初陽又因為身世的問題不能隨便就解釋,這萬一要是誤會了,那就算初陽渾身是嘴,也說不清了!所以還是盡量少說、少問為妙。
  不說不問的初陽又端起碗來,要繼續(xù)吃飯,這時文顏諾再次開口道:“你還沒告訴我,你到底是哪里人呢?!?br/>  初陽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,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,自己多嘴問干嘛???要是不問那些問題,也不會扯到自己身世上來。
  見初陽不說話,文顏諾以為初陽注意力沒在,就又提高了嗓門再問了一遍道:“喂,跟你說話呢!你到底是哪里人?”
  初陽見文顏諾非要刨根問底,自知躲是躲不過去了,就語氣堅定的說道:“我是漢國人!我為我的國家自豪!”
  聽了初陽這種不著四六,又滿腔熱血的回答,文顏諾一翻白眼說道:“我知道你是漢人......”
  “知道還問,你這不沒事找事嗎?”初陽一挑眉,極其無奈的回了文顏諾一句。
  文顏諾簡直要氣炸了,她炸著嗓門沖初陽喊道:“我問的是你是哪州哪縣人!”我正兒八經(jīng)的問你事,你牛唇不對馬嘴的回答我,到最后這還成我的不對了?!
  初陽見文顏諾對自己身世的問題,已經(jīng)到了不問清楚決不罷休的地步,無可奈何之下只能跟文顏諾“交代”了起來。
  初陽嘆了口氣,扯起了淡來:“從我記事起我便隨人群四處漂泊,今天我能酒足飯飽,明天可能就饑腸轆轆,今天在房檐屋壁下,可能明天就在街道雜草旁......我不想隨波逐流,所以才開始了我自己的闖蕩......唉,說起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,我到底算哪個州縣的人......”
  漂泊了什么,跟誰漂泊,都漂到哪里過,初陽一字沒說,也不敢說,他只想把自己的經(jīng)歷盡量營造的悲慘些,好讓文顏諾不再好意思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