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失蹤的村民,最后大部分都活了下來。
據(jù)他們說,很早以前村子里的確做過一件不厚道的事,因為覺得臟,他們就把一窩流浪狗給收拾了。公狗加點辣椒燉成了火鍋,小狗用鐵鍬拍死,母狗則被打殘雙腿,丟到了山腳下。
這或許就是野狗精害人的原因吧?
沒有無緣無故的愛,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。
白眉禪師把獬豸角和幾條小狗都帶走了,還說等小狗長大以后,就送給我一只。
李麻子望著獬豸角,依依不舍。
白眉禪師又怎么會不知道李麻子的想法?畢竟t恤男之前都說了,獬豸角對楚楚的病情或許有點幫助。
于是白眉禪師便對李麻子笑道,等將獬豸角煉成藥,自會送到他手中。
回去之后沒幾天時間,楚楚的病更嚴重了,開始掉頭發(fā),小臉蒼白,經(jīng)常會夢囈一般說著胡話,全身都在滾燙。
李麻子嚇壞了,帶著楚楚去了北京的大醫(yī)院,住進了重癥監(jiān)護室。醫(yī)生給出的方案是保守治療,懷疑是有某種未被發(fā)現(xiàn)的癌癥。
李麻子同意了,把所有的積蓄都砸在了楚楚身上,但他那點錢哪里夠用?
所以我和尹新月也都各自支援了李麻子一點,李麻子哭著對我們說,他知道楚楚可能撐不了多久了,他只是想讓楚楚在最后的一段時光里,過得舒服一些。
看著楚楚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樣,我心里很是害怕,真擔心下一秒,楚楚就會永遠的閉上眼睛。不知道李麻子在楚楚死后,還能不能振作的起來?
后來楚楚在瀕危之際,白眉禪師終于將獬豸角煉成的藥丸送來了,服食了之后,楚楚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。不過也和植物人沒什么區(qū)別了,一天之中只有三四個小時是清醒的,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……
為了讓楚楚繼續(xù)在醫(yī)院住下去,李麻子幾乎每天都往古玩市場跑,找生意賺錢。
而過年之后的第二筆生意,就是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的。
這次的服務對象,是北京一個代理微商的小富婆,據(jù)傳手里有個幾千萬。
現(xiàn)在微商的確很火爆,我朋友圈里幾乎一大半人,每天都會發(fā)一些無聊透頂?shù)奈⑸虖V告,什么面膜啊,化妝品啊,美白針啊。她們到底賺不賺錢我不清楚,不過這個女人倒是挺有錢的,她告訴我說她是微商的一線代理,手里負責十七個城市的上萬名客戶。
她約我們在一家咖啡館碰面。
這女人的打扮很是出眾,化著精致的淡妝,一頭披肩長發(fā),挎著lv包包,白金戒指和項鏈璀璨奪目,走起路來的姿勢也是搖曳不定,如同模特兒一般。
不過我對這樣賣弄風-騷的女人,天生就很反感。所以見面之后也懶得理她,直接問她到底遇到了什么情況?
她似乎很謹慎,偷偷把包廂的鏡子給摘下來,倒扣在桌子上,這才小聲說道:“噓,有個人,一直在鏡子里盯著我?!?br/> 我愣了一下,莫名其妙的看著鏡子:“誰在盯著你?”
她說道:“有個我。”
我憋著笑說道:“美女,你沒事吧?你照鏡子,鏡子里反射出來的影像,不是你還會是誰嗎?有別人就怪了?!?br/> 她一下就急了:“我說你們是騙子吧,這么敏感的情況都察覺不出來?我說的意思是,鏡子里面住了一個我,就算是我不照鏡子的時候,那個我也在鏡子里,就這樣眼神幽怨的望著我?!?br/> 我倒吸一口涼氣,不可思議的看著她:“你說在你不照鏡子的時候,里面也會出現(xiàn)一個你?你確定是你,而不是別人?!?br/> 她立即點頭:“對,就是這樣。說吧,多少錢,要怎么做?我很忙的?!?br/> 剛說完,她的微信就響了,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,就對著手機說了幾句話。好像是又招了一名代理,讓對方打代理費。
我看著李麻子,李麻子有點不耐煩了,說道:“宋女士,要不您先忙,等您什么時候忙完了再來找我們?”
宋女士頓時就怒了:“你這話什么意思,就這服務態(tài)度嗎?我可是付了錢的。”
我看李麻子想發(fā)怒,這也正常。按照以往的脾氣,此刻李麻子應該早就拍案而起了。
不過一想到現(xiàn)在楚楚急需用錢,李麻子還是忍了下來。
以前貪財,是純粹的貪財,他還是有底線的。不過現(xiàn)在,李麻子是為了心愛的女人而‘貪財’,肩上多了一份責任,他做起事來也成熟穩(wěn)定了許多。
“你先忙吧!我們等?!崩盥樽幼罱K還是妥協(xié)了,微微嘆了口氣。
那宋女士一直對著手機講話,講了十分鐘,等那代理商給她打來了五萬塊錢的代理費之后,這才放下手機,攪拌著杯中的咖啡說道:“說吧,多長時間能解決?要多少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