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當(dāng)初沒帶個丫鬟什么的,就因為喻辰宣已經(jīng)跟江晚做過各種各樣的事情。
夫妻之間該做的,不該做的事情,他們都做了。
不過是些隱私的事情,讓喻辰宣來伺候她也沒什么大不了的。
說不定能增加感情什么的。
“望斷你特么!”柳非月咬著牙,一拳打在望斷臉上,“你早知道她會面臨這些,故意不帶丫鬟吧?”
望斷鼻子出血,眼角一片烏青。
他拿了手絹,仰頭,控制住鼻血往下流,“柳非月你特么也太狠了點,若是換了普通人,你這一拳下來,會被打死的?!?br/> “她只是無法醒過來而已,但還活著啊,你用腳丫子想想也能知道,她是個大活人,有那種情況也算是很正常吧?我不帶丫鬟,只是為了更安全而已。更何況,她跟喻辰宣什么事沒做過?”
“他們!”柳非月雙眼通紅。
他緊緊地攥著拳頭,轉(zhuǎn)過身去,背影有些落寞。
喻辰宣和江晚!
唯獨這件事,是他心頭一根刺,生疼生疼的。
他想保護好她,但還是被喻辰宣給鉆了空子。
那個,他想生生世世保護的女人,就那么沉淪在別的男人懷里,在別的男人懷里承歡,婉轉(zhuǎn),這種事,不能想,無法想,只是想起,便心如刀割。
望斷看著柳非月的模樣,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太過。
他嘆了口氣,下樓,又開了一個房間。
尷尬。
江晚覺得,這輩子都沒這么尷尬過。
望斷的話,她都能聽見。
可,讓喻辰宣幫她解決是什么鬼?
她是個女人啊,還是太后娘娘啊,要不要這么隨便?
那種事……
“千凝,對不起。”喻辰宣將她抱起來,“我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?!?br/> “你應(yīng)該能聽到我的話,這樣就可以了?!?br/> “你不要覺得為難,我去幫你找個人來?!庇鞒叫樕⒓t,出門找了老板娘,又怕她有危險,不敢走遠(yuǎn)。
雖然隔著遠(yuǎn),但還是有種羞澀的感覺,比他們兩個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還要羞澀。
第一次碰觸到她的時候,更多的是憤怒。
而現(xiàn)在,是一種非常奇怪,非常尷尬,非常毀三觀的感覺。
江晚已經(jīng)到了忍耐極限?,F(xiàn)在這種情況,比剛才要好很多。
喻辰宣在遠(yuǎn)處等待,有些忐忑,像是小孩子做錯了事情一般低著頭,諾諾然,老板娘揶揄著笑話他。
江晚永遠(yuǎn)都不會知道,那個馳騁沙場,從死人堆里也面不改色心不跳,赫赫有名的戰(zhàn)神喻辰宣,此時此刻,臉紅的像是在滴血。
更不知道,那個鐵骨錚錚的鬼將軍,因為這件事尷尬無比的小事,堅硬的心底深處,融化成似水柔情。
江晚累極了,終于將尷尬的生理問題解決之后,還算清醒的意識已經(jīng)變得模糊。
迷迷糊糊中,感覺到喻辰宣將她抱到床上。
然后是細(xì)細(xì)碎碎的聲音。
后來的事情,她已經(jīng)完全不知道了。
再次有意識的時候,她似乎,已經(jīng)到了馬車?yán)锩妗?br/> 喻辰宣身上的香味縈繞著,那雙堅硬的手臂攬住她,很硬,很不舒服。
她,似乎正在他懷里。江晚默默地嘆了口氣,嘗試了好幾下,終究還是無法睜開眼睛。
她就納悶了,明明頭腦非常清醒,可,為什么就是不能動彈?
喻辰宣的唇落在她的唇上,緊接著,是暖暖的水,從他嘴里度到她嘴里,有點甜。
這個人,看起來冷冷的,唇卻非常柔軟。
“千凝,再忍忍,馬上就要到了。”喻辰宣的聲音低沉。
柳非月坐在一旁不說話。
從他們出宮到現(xiàn)在,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,已經(jīng)過了三天時間。
這三天的路程還算安全,也算清凈,雖然路途中遇見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,但對他們?nèi)齻€人來說,綽綽有余。
“快要到了?!绷窃孪崎_車簾子,看著門外,“過了這座山,就是暮蟬山?!?br/> “天色不早,我們盡快翻過這個山頭,到暮蟬山腳下的村子里住一晚上,等第二天再進山?!?br/> 喻辰宣表示贊同。
因為,越往里面走,馬車就越費勁。
山路不好走,彎彎曲曲的,就算是白天也很危險,晚上指不定會發(fā)生什么。
好在,馬車還能通過。
他們翻過山脈時,已經(jīng)是傍晚時分。
樹木岑岑,在小路上蔓延,蜿蜒,不知道通向何方。
“有點奇怪?!绷窃绿酵饷嫒ィ谕麛嗯赃?,“你有沒有感覺到,周圍很不對勁?”
“有么?”望斷挑了挑眉。
這個地方山林寂靜,也沒有殺氣,是個很安靜悠然的地方。
“按照我的經(jīng)驗,這個時候,山下應(yīng)該都是炊煙,可現(xiàn)在,那邊還是一片清冷,情況不太對勁?!绷窃虏[著眼睛。
暮蟬山下的村子,便取了暮蟬村,村子挺大,因為有寒月教的庇護,也算是繁榮安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