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小狼應該很久沒吃東西了。它應該還是吃奶的,母狼受傷后,奶,水不夠,誒?”望斷說著,突然想到了什么,“不對,這只母狼不對勁。”
他臉色大變,一把將小狼抱過來,隨后,以極大的力道將母狼扔到洞外。
“吼……”小狼被嚇呆了。
它沖著望斷吼了兩聲,嚇得直哆嗦。
但它實在太小了。
“你仔細看看,那已經(jīng)不是你母親了。”望斷抱著小狼走到洞穴外,那只母狼晃晃悠悠地站起來,呲牙咧嘴,似乎要將他們吃掉。
“我不知道它為什么還活著,但,它的身體已經(jīng)尸化。你繼續(xù)待在它身邊,會死的?!?br/> 母狼仰天大吼。
它不太能站立,匍匐著往前走了很久,聲音低下來,嗚嗚咽咽的,像是對小狼說著什么。
小狼也隨著嗚咽,情緒卻好了很多,乖乖地待在望斷懷里。
“嗚……”母狼悲戚地嗚咽著,一步步移向一旁的火堆。
“嗚嗚?!毙±菃柩实亟兄?。
母狼閉上眼睛,一頭扎到火堆里。
望斷嘆了口氣,從懷里掏出一些藥粉灑在母狼身上,有了那藥丸,火勢瞬間變大,母狼被火焰吞噬。
“乖。”他摸著小狼的頭,有些不忍心,抱著它回到山洞里。
小狼叫了很久。
最后,似乎是累壞了,趴在一旁睡著了。
“你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?”柳非月正吃著一塊野雞肉,“怎么突然將那只母狼扔出去?”
“當然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得了的事情?!蓖麛鄧@了口氣,“進到這山洞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太對勁,但,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,剛才,我終于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。母狼受了傷,卻一直沒死,傷口也沒愈合,按照出血量推測,母狼受傷頂多半天。但,小狼餓成這樣,像是兩天沒吃東西。”
“母狼奶,水比較充足,按理說,就算是受傷兩天,小狼也不會餓成這樣。我給母狼包扎的時候,也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問題,比如,它的四肢已經(jīng)僵硬,那是一種死尸一般的僵硬。我的猜測是,母狼其實在兩天前已經(jīng)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柳非月放下碗,“怎么可能?”
“我也不太清楚,但可以確定的是,母狼的身子已經(jīng)尸化?!蓖麛鄧@了口氣,“這個地方實在太奇怪了?!?br/> 柳非月差點吐出來。
幸好沒將那母狼給烤了。
一想到吃了那尸化的狼,便覺得異常惡心。
“柳教主,你確定沒找錯地方嗎?”望斷說,“這個地方,實在太奇怪了?!?br/> “不會有錯。”柳非月皺著眉頭。
他上次回來的時候,這里還其樂融融,一片祥和。
這村子附近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
經(jīng)過了母狼事件之后,他們都沒有心情再吃下去。
入夜。
野外的夜晚尤其危險,就算是在山洞里,也無法避免猛獸攻擊。所以,他們輪流看守。
前半夜相安無事,到了后半夜,樹林里傳來一陣吹笛聲。
那笛聲有些瘆人,像是一個人的輕輕哭訴一般,在這寂靜無比的黑夜中顯得尤為怪異。
笛聲響后沒多久,樹林里便出現(xiàn)了窸窸窣窣的聲響。
柳非月走出洞穴,不看不要緊,這一看,卻是嚇了一跳。
“臥槽,這什么玩意?”就算是他,看到眼前這種場面也有些發(fā)憷,頭皮發(fā)麻。
“望斷,你醒醒?!彼麑⑼麛鄵u醒,“不得了,你瞧瞧外面?!?br/> 望斷打著哈欠,走出洞穴一看,一下子清醒了。
“這……”
“這是什么玩意?”眼前,是密密麻麻的綠色眼睛,那眼睛在黑夜中閃耀著詭異的綠光。
樹林影動,那些東西似乎正在緩慢走過來。
“是人。”柳非月手心里捏了幾片柳葉,“但,有點奇怪。”
“是啊,太奇怪了?!蓖麛嗄樕l(fā)黑,他將干柴全部放在火堆上,原本快要熄滅的火堆重新燃燒起來。
有了火焰之后,那些緩慢行動的東西也停了下來。
“果然,這些東西怕火?!蓖麛嘤衷谝慌苑帕艘恍└刹?,點燃,將周圍照亮之后,那些綠油油的東西開始往后退。
在火光照耀下,他們終于看清楚了那是些什么東西。
那是一個個的人,或許能稱之為人。
他們像是行尸走肉一般,從四面八方向著他們圍過來。衣衫破舊,散發(fā)著濃濃的臭味,身上也都腐爛,看樣子像是死了很久的人。
“如果我沒猜錯,應該是村子里的人。他們怕火,怕光,我們盡量不要跟這些死人起沖突?!蓖麛嗾f著,在火堆里灑了一些藥粉。
有了藥粉,那火燃燒得更加旺盛。
他們臉色凝重地回到洞穴,里,喻辰宣也被吵醒了。
“外面發(fā)生了什么?”他皺著眉頭。
“辰宣,你可還記得,邑嵐那個地方有一種蟲子,名字叫做雨眠?”望斷的臉色很不好看,“那種蟲子專門寄生在死者體內(nèi),驅(qū)蟲人能夠通過蟲子驅(qū)使死者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