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臉色通紅,“我覺得偷聽不太好,又覺得那花美男在江姑娘沒什么危險,便去別處偷了點酒喝,沒想到喝多了……”
“教主,你打我吧?!?br/> 柳非月冷著臉,像是在自言自語,“她這一身傷,真的是喻辰宣造成的?”
他說這句話的時候,聲音里帶著殺氣。
玉珠忙不迭地點頭,“肯定是,那畫美男看著人畜無害挺養(yǎng)眼的,其實一肚子壞水,長得好看的心理都變態(tài)。”
她這么說著,又覺得柳非月也屬于長得好看的范疇,便訕訕改口,“那什么,教主您是例外,您……”
“閉嘴,滾出去?!绷窃麓驍嗨脑?。
“滾出去?”玉珠眉梢輕挑。
柳非月讓她出去,等同于,這件事不懲罰她。
“那,屬下就圓潤地滾出去了?!庇裰楣辉诘厣蠞L了滾,滾出門去。
柳非月一臉黑線。
早先他還在這里的時候,沒注意到這個小丫頭。
現(xiàn)在再看,玉珠這丫頭,簡直是江晚的翻版,一樣的腦筋有問題。
江晚睡得不安穩(wěn)。
她緊緊地抓著他,像是,沒有安全感。
他嘆了口氣,看著她難過的表情,心中涌起一股怒氣。
這件事,他絕對不會就這么算了。
他心心念念當(dāng)成寶貝的人,在喻辰宣那個人渣手里,怎么就變成這副慘不忍賭的樣子了?
望斷端著藥湯過來的時候,感覺到磅礴的殺氣。
他微微蹙眉,“你的殺氣會傷到她。”
柳非月果然乖乖將殺氣收斂了,拿了勺子,一口口喂給江晚。
江晚怕苦,喂一勺,他就往她嘴里塞一個蜜餞。
“喝了這碗藥,應(yīng)該就能退燒了?!蓖麛嗾f,“我拿來了一些止血藥,剛才的退燒藥里,我加了幾味止血藥,但,外用效果更好一些?!?br/> 他將一個小瓶子放在柳非月手里,“等她醒來,讓她涂上吧。”
柳非月狠狠地攥緊瓶子。
“他在哪里?”
望斷一愣,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,“我也不知。”
他頓了頓,好一會才說,“我覺得,辰宣他有些奇怪。”
“我不會放過他?!绷窃旅寄壳謇?,決絕,“不管他有什么理由。他傷害了她,這一次,我都不會放過他?!?br/> 望斷沒有繼續(xù)這個話題,他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后,滿懷心事地離開。
江晚喝過藥之后,果然好了很多。
她緊緊抓住他衣衫的手稍微放開了一些,緊鎖的眉頭也舒展了些。柳非月將她抱到別的房間里,又吩咐玉珠給她換了干凈的衣服,幫她上了藥。
玉珠上藥的時候,柳非月一直背對著她們。
“教主,我不明白?!庇裰閷⒁黄孔铀幐嗳o江晚摸上,那傷口很是猙獰,只是看著便覺得疼。
“你跟江晚姑娘不是兩情相悅么?為什么不搶?”
“江姑娘看起來也挺喜歡你的,你不趁著這次機會攻占美人心田?”她擦了擦手,“教主你的話,肯定不會讓她吃這種苦。”
柳非月的臉上陰晴不定。
從喻辰宣第一次侵犯她的時候,他就想制止。
可是,他卻看見,江晚主動纏繞到了喻辰宣身上,表情和聲音雖然都很痛苦,但痛苦中帶著些許愉悅。她喜歡的事情,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任憑她按照自己的喜好為所欲為。
“我懂?!庇裰閲@了口氣,踮起腳拍了拍柳非月的肩膀,“你就是太寵她了?!?br/> “這些,都是你寵出來的。”
她一邊說著,一邊搖著頭出去。
柳非月沒有反駁。
無從反駁。
玉珠說得對,江晚會變成這樣,是他寵出來的。
如果,他能對她狠心一點,早點表明心意,或許結(jié)果就不一樣了。
“非月。”
就在柳非月發(fā)呆中,江晚醒了過來。
“千凝,你醒了。”柳非月走過來,伸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,“燒退了很多?!?br/> “我發(fā)燒了?”江晚覺得渾身酸痛。
疼痛到麻木。
“嗯,很嚴(yán)重?!绷窃伦プ∷氖郑旁诖竭呌H吻了一下。
江晚下意識地打冷顫。
“千凝?!彼а?,盯著她的眼睛,“如果你不愿意,就告訴我,只要有我在,他不會傷到你分毫?!?br/> 江晚有些發(fā)愣。
以柳非月的身手,的確能做到這些。
可是……
“為什么?”她想起昨晚的恐怖經(jīng)歷,眼淚忍不住往下流,“最初,為什么不制止他?那么多次,他那么光明正大出現(xiàn)在我床上,為什么不制止他?”
柳非月聽著江晚悲戚的聲音,臉色微白,有些踟躕,“我,是想制止的。你,似乎在迎合他,我以為,你愿意……”他已經(jīng)說不下去了。
一念之差,錯過了,就是錯過了。